叫你三声敢答应吗

随意放文和心情

邪瓶段子

我坐在床上,看闷油瓶在床靠墙的一侧睡,他背对着我,黑背心紧紧裹着一条窄窄后背,从肩到腰,露出过分白的胳膊,肌肉也因这全身心的休息而忘记了它们本来的线条,柔顺地沉睡着。这让他像是一截泡在水里没剥皮的笋块,全然看不出这人拳打云顶宫掌荡海底墓的凶悍。

我从兜里摸了根烟,心想他娘的要是张起灵醒来之后看见我这么仿佛色中饿鬼一样两眼绿光地看他,估计能用两根手指头面不改色地瞬间送我去见马克思,但我还是看着他,烟夹在手指之间忘了点,我只想看着他。

张起灵。

我在心中叹一声,老式吊扇在我们头顶吱呀呀转,这间东北农村的新盖房里弥漫着水泥灰的味道,我仔仔细细地听着那声音,闻着这气味,伸手掐了一下自己的脸。

疼的。

我从裤子口袋里往外掏打火机,手有些抖,掏了两次,呲地一声点燃火苗去燎那烟头,又燎了好几次也没着。

干他娘的,莫非买了假货?

我伸手去摸了摸烟头,一股温热沁到我指尖上,原来烟被打湿了,我揉碎这颗湿烟,把湿透的脸埋进湿透的掌心里,压住自己的声音。

2015年某月某日,十年过去,我终于把他接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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