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三声敢答应吗

随意放文和心情

等待再次相遇



承荒木?
因与真人相关,引起不适请谨慎阅读
承太郎属于荒木,荒木老贼属于他自己,OOC请见谅!



“你是第一个。” 

那个男人从书桌前朝他回过头,苍白的台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承太郎眯着眼,他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他似乎知道这人是谁。
上一刻他还面临生死威胁,午夜的开罗街头墙倒楼塌,他死去同伴的尸骨未寒,亲人生命垂危,而令人恐惧的强大敌人正要向他走来削掉他的头颅。
但这一刻,他却发现自己处身在一个矮小而熟悉的屋子里,这地方有些凌乱,但承太郎却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可怕的舒适。
就好像是他一瞬之间缩小到胎儿大小,回到了母亲温暖的子宫,他发现自己身体上与DIO对战所留下的伤疤痊愈如初,他感到自己前所未有的精力充沛,宛如新生。
“虽然在其他故事里看到过这种事但,我猜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背对着承太郎的男人又说了一句话,而后放下了手中的笔。
“我是你的创造者,承太郎。”
他朝他缓缓走来,苍白的皮肤,昭显不常出门的生活特性,黑色短发,个子并不高,承太郎注视着他,这种愚蠢的话他不该相信,但他依然相信。
“你相信我,对不对?”
男人,现在该叫他创造者,眨了眨他的眼睛,从里面显出一些狡黠的光来,承太郎从他手臂和腰的缝隙里看到了他身后的桌子,那上面凌乱不堪,一些画了或者写了什么东西的纸堆了整整一桌。
“你看到了?”
男人朝身后看了一眼,然后他弯下腰,从地上的一堆似乎是废弃稿纸里面翻出一张照片大小的来,拍了拍灰递给承太郎,承太郎默不作声的接下了那张纸。
那是一张照片,人物是他和本次埃及之旅的全部成员,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沙海,承太郎捏着照片抬起头,看着男人的黑眼睛。
“我知道现在给你这东西似乎不是个好时机,但你还是拿着吧,毕竟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再来一次,就当这是个纪念。”
“你想问我什么吗?我大概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男人坐在了椅子上,颇为诚挚的看着他。
“虽然我把你塑造的不爱说话,但我还是知道你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你的一切我都知道,你的过去,你的现在,还有你的……未来。”
这真是该死的荒谬,承太郎宁愿相信这只是一场替身攻击,或是在他不知道的什么时候DIO已经砍下了他的头,现在所浮现的都不过是天国门前的幻影。
然而他还是相信,这毫无理由,就好像这个男人是他从记事以来所遵循的全部法规的制定者,就好像日落日升风起风停,承太郎犹豫了一会儿,张开嘴。
“……我能打败DIO吗?”
这话像是一簇在极地里吹出的水花,在承太郎刚说出口他就被水花里瞬间结成冰晶的棱角给刺伤了,他的自尊表面浮现出一层细小的血珠,承太郎皱紧眉头,把眼睛从男人的眼前别开。
这个问题没有任何意义,然而,他相信这人的话里带着烙金一般的确凿
“我还想问你这个问题呢,你能吗?”
创造者饶有兴致的打量着他,他的视线里似乎有千万个吸盘,千万个窥探镜,将承太郎的所有反应所有表情捉回他脑内的信息处理中枢,以检视这造物的一切是否与自己所设计的相同。
“我……”
在他能张开嘴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一阵剧痛,血液瞬间开始流动,血细胞在血管中犹如苍茫草原上被追捕的瞪羚群般飞奔,火焰一般的太阳烤灼着它们的蹄,让它们为了生命而跑,跑,跑!
他活了过来,而白金之星咆哮着挥出了拳头。


第二次见到造物者的时候,承太郎已经不再像当年一样手足无措,不知所谓,他这次看清了这个屋子的装备,并且看出里面的装潢似乎多了些新的电器和家具,但男人背后的工作台一如既往,只不过是灯光更加舒适柔和了些。
“第二次啦?”
男人这次似乎没在工作,在手里拿了杯咖啡,小口啜饮着,外面是晴天,街道上的光从窗帘的缝隙里照进来,这是一间十分普通的屋子,而屋外,也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世界。承太郎看着男人眯起眼睛把咖啡放下。
“嗯。”
“上次没来得及问,我送你的东西怎么样?”
那张在埃及之旅后依然存在的照片证明了这不是个荒诞的梦境,但承太郎依然沉默,男人笑了笑,说笑也有点牵强,但嘴角倒确实勾起了一点弧度。
“我也不该问,反正我也清楚,不过你最近的想法我是越来越不明白了。”
“但你还在我的掌握之内。”
“他们都去哪了?”
承太郎突然开口问。
“谁?”
“花京院,阿布德尔,伊奇,甚至还有……DIO和那些替身使者们,仗助的外公以及被吉良吉影杀死的人,他们都去哪了?”
男人又笑了笑,仿佛他问了一个傻到极点的问题。
“他们都死了,承太郎,生物会死亡,自然定律。”
“但我在这里感觉到了他们,我感觉他们就在这里,是不是死去的人都来到了你这里?”
“你是说像这样吗?”
造物者转过身去,咖啡在他的手边冷了,但他毫不在意,他拿起笔,铺开一张空空如也的白纸,笔在纸上动起来,造物者的手在唰唰的移动,笔尖勾勒出轮廓,光影,明暗,世界在酝酿,在妊娠,在孕育,犹如子宫内胎儿彷徨颤抖,卵壳中雏鸡张开翅膀,坚蛹里飞蛾痛苦哀鸣。
然后承太郎看到了一个花京院典明和一个阿布德尔,他们在纸上,他在纸外,他们看着他,他也看着他们。
他知道这就是他们,真正的他们,但他也知道,这不是他们,花京院没法从纸里坐起来对他说话,阿布德尔的眼珠不会转动,他们现在只是一张画。
承太郎张开嘴,他觉得自己的喉咙有点干,喉结上下移动着。
“你不能……让他们活过来吗?”
“他们已经死了,承太郎,已经死了,或许我能,或许我不能,但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这个问题,我只会回答你一个问题。”
承太郎觉得这个男人的脸真是可恶透顶,如果是十七岁的他或许会狠狠的揍这个男人一顿,用他自己的拳头,然而他知道这个男人是对的,然后他决定再问这个男人一个问题。
“我死了之后,会到这里来吗?”
男人似乎变得犹豫起来,然后他摇摇头,又点点头。
“你该回去了。”

承太郎醒了过来,他周身都是血,但他醒了过来,仗助搞定了一切,他知道他可以,承太郎向四周环顾了一圈,最后低下头,将自己的脸埋在了手里。


“真危险,承太郎,你差点就死了。”
造物者把平光眼镜从脸上摘下来,看起来倒挺开心。
“徐伦会怎么样?”
这次刚见面承太郎就用掉了那个机会,男人笑了起来,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
“你有个好女儿,她暂时没什么事。”
“暂时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男人摆了摆手,“因为那是你的好女儿,所以我也不知道,不如该说,你知道。”
承太郎拉了拉帽檐,看着男人侧着脸把吃掉的茶点包装纸扔到垃圾桶里。
“你这次会在这里待一阵子,比原来的要长点,你会觉得无趣吗?时间足够我来问你一些问题。”
“我在这里很舒服。”
承太郎诚实的说。
“是啊,你会觉得舒服的,很自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也没有什么需要警惕。”
男人继续专注的看着他,带着一股宽悯的味道。
“讲讲你的事。”
“我?”
“既然时间长,讲讲你的事。”
造物者再次笑了起来,承太郎无所谓的坐在他身边的沙发上,靠着沙发靠背闭上眼睛。
“我没有什么值得讲述的,比起你,或者说你们的事来说,我的一切都显得过分平凡,平凡的连让我张嘴的精神都没有。”
“平凡或许对有些人不是坏事。”
“对你不是,承太郎,我知道,你可不愿意做一个平凡的人吧?”男人对他投过来一个“我全都懂”的表情,而承太郎偏偏头,他没什么好反驳的。
“你们的精神,你们的世界,都是从我的精神,我的世界里演变而来,你们说你们想说的,做你们想做的,但却不知道那也是我想说的,我想做的。”
男人背着手站起来,在屋子里踱来踱去。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其实我很激动,承太郎,我甚至不知道怎么对你说话,你是一个十分优秀的,世所罕见的人。”说到这里时他回过头来看了一眼承太郎。
“而我创造了你,创造了你所在的世界,我创造了白金之星,高精密度,强大的力量,卓越的能力。”
“你是我的。”
他站在他的工作台前,双手叉着腰,语气坚定而毋庸置疑,承太郎相信在那一瞬他并不比传说中的上帝或女娲差些什么,工作台是他拆骨为人,捏泥造形的大地,他一挥笔就能画出脑内数十亿绚烂精彩的星河,而乔斯达家人肩上的星星,则是那漫漫长流中最为明亮的几颗。
承太郎想张口说什么,但终究没有,他只是默默的看着造物者朝他回过头来,眼神里带着凌驾一切的骄傲。
“啊,一不注意就说的太多了,差点过了时间,承太郎,快回去吧,徐伦在等着你。”
然后那一瞬间的光辉缓慢的合拢,一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中年男人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个子不高,他走了过来,伸长手拍了拍承太郎的肩膀,真正的实感,承太郎偏过头,看着男人的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第一次碰到你,感觉……真不错啊。”
“不过我把你画的太高了。”
造物者笑了笑,然后推了他一把。

承太郎在SPW的研究室内醒来,耀眼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眯着眼睛举起手躲避着光源,而他面前的研究人员激动的回头大喊。
“他醒过来了!醒过来了!”
他伸出手去,绕过在胸前固定的心电监测仪,然后落在了肩膀前,造物者触碰的地方,这里没有出现另一个星形胎记,也没有变得刀枪不入的坚硬,皮肤依然柔软,皮肉下的血液依然在流淌。


天堂制造的力量实在强大,放映机里加速比短暂的暂停有着更可怕的力量,安娜苏的血迸溅在他的脸上。
还剩四秒。
白金之星蓄势待发,普奇的身影在他的头顶闪过。
还剩三秒。
刀刃组成的暴雨从他挚爱的女儿头上洒下,徐伦的眼里带着惊异和恐惧。在暂停的时间里只有他一个人狰狞着脸大叫出声。
“不——————————!!”
白金之星和他一同呐喊着挥出拳头,速度,力量,能力,造物者创造出的最强替身疯狂地攻击逐渐消失在时间流沙中的普奇。

“乔斯达家的血统赋予你荣耀和勇气,让你产生力量,不断战胜命运。”
“可是!”
“你的血统也正是你的弱点。”
“空条承太郎……你引以为傲的女儿就是你的弱点。”

他中刀的女儿在海里沉浮,安娜苏的尸体逐渐下沉,艾梅斯的手和普奇的攻击一同落在他的头顶。
而他正在走向死亡。

对不起啊,承太郎……
造物者在他的桌前挥笔,原稿在打过格子的白纸上一点点浮现,犹如诺恩斯的纺车扎扎前行,命运之线纷乱一地,暴躁的女神站起身来,一把扯断了所有的线头,华美丰盛的命运之卷戛然走向了残破的尽头。
真对不起……
承太郎……
造物者的笔停了下来,那攻击穿透了承太郎的额头,破坏了他的头骨和里面的结构。
男人觉得眼角有点湿润,他擦了擦眼角,试图再次下笔。
一开始只是湿润,但接下来有什么东西从眼眶里涌了出来,于是他只能在逐渐模糊的视线里继续作画,时间在飞快的进行,海浪翻卷,前赴后继一个个的摔碎在岩石上。
他捏紧了拳头,无声的为自己创造的人物哭了起来。
白金之星在哀嚎,看着承太郎逐渐沉入海底,蝴蝶,摔碎的海浪,墨点犹如不断游曳的精子一般组成了这一切,而后游回到了造物者的笔里。

它们在画笔中等待着,在孕育星辰的宇宙中等待着,在造物者的大脑中等待着。
等待着再一次敲开那扇锁有断裂布匹屋子的房门,等待着腐朽的织布机能再次轧轧作响,等待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再次出现在纸面上,向造物者伸出他的手。

“喂,请问是井上君吗,是的,请叫上其他几位一起来吧,JOJO奇妙冒险第六部·石之海初稿,完成。”
男人挂下了电话,关掉了工作台边的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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